Orianna魔灵抓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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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一出口，不只是托尼震惊地愣了，史蒂夫也是一怔。

 

他从没想过会在争吵中气急败坏地抖出一切。刚刚怒火压过了一切。

但他不打算再遮遮掩掩，因为一切都是时候了，他不应该再隐瞒。

 

从盛怒下的针锋相对，到此刻有点僵硬的氛围，托尼一下子懵住了。

 

「上次怀着？内战？」

他怔怔地重复关键词，整个人看起来惊愕、疑惑而茫然，就像是突然被传送到了完全陌生的地域。

 

紊乱的信息交织着一瞬间尽数涌向大脑。不，不，不，原谅他，他真的反应不过来。他想要好好思考史蒂夫的言外之意，但震愕的情绪使得他脑袋一片混乱，像卡壳般运转不动。

他睁着眼，瞬也不瞬盯着史蒂夫，棕色的眼眸中隐隐浮动着后知后觉的难以置信。

 

史蒂夫牙一咬，干脆将一切都坦白了。

这两天他一直在寻找机会。就现在，为什么不呢？已经没有逃避的后路了，而他也不能再逃避了。

 

「是，内战的时候我已经有了。」

 

史蒂夫深吸一口气，之前争吵时无谓的怒火慢慢烟消云散，取而代之的是紧张、忐忑而混乱。到这个时候，他才发现，也许他并没有完全准备好——他毫无头绪。

 

他直视着托尼，尽力保持镇定，压下心中的慌乱与不安，毫不遮掩地跟他坦白。天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，史蒂夫此前从未想过，会是这么艰难。

 

托尼圆睁的棕色大眼依然漂亮，隐隐跳跃着与生俱来的光辉，即使此刻其中充满着疑惑和惊乱，也毫不失色。一想到那儿将会变得破碎，史蒂夫就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勇气，但他的秉性不再容许他畏缩。

 

「当时已经两个月了。我很抱歉，托尼，一直没告诉你。」

 

托尼的反应很大。几乎是立刻的，他瞳孔开大，眼睛瞪得更可怕，僵硬着，像是从震愕中缓过来，却被更令人震惊的事实砸中，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紊乱而不知所措。

 

他僵着身体，缓慢地、难以置信地似乎想要摇头，却又像脑袋有千斤重般，动也不能动。他觉得他一定恍惚了几秒，因为那几秒中他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，张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
 

「两个月……那，孩子？」他喃喃地问。

 

孩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，内战那时候他们双方都失去了理智……

 

一闪而过的念头紧扼住了他的喉咙，令他瞬间难以呼吸。那一刻，他眼中涌现出了莫大的骇然和惊慌。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，脸色发白。这个想法太恐怖，他陷入了兀自的恐慌中。

 

但史蒂夫抿了抿唇，突然说了一个熟悉的名字：

「爱德华。」

 

 

「爱德华？」托尼怔怔反问。

 

他脑子乱哄哄的，还晕乎乎的。

他确实认识一个叫爱德华的孩子。那个孩子，他今早还亲吻了他的额头。他有着棕褐色的柔软短发，蔚蓝色如同低空般的眼瞳，以及极其优秀的天资、乖巧体贴的性格。

 

「对，就是那个被你带回复仇者大厦的爱德华。爱德华·罗杰斯，他是你的孩子，我取了你的中间名作他的第一予名。」

 

被他救下来带回复仇者大厦的爱德华……

 

爱德华·罗杰斯……

 

中间名……爱德华……

安东尼·爱德华·史塔克……

 

托尼聪明的大脑像是少了润滑油的齿轮，卡得咔咔作响，他必须一个字一个字才能消化下这些。他震惊得几近恐慌，瞪大眼睛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。

 

史蒂夫掌心冒汗，他眼中有着动摇、忐忑与不安，喉结和指尖都紧张得微微颤动，他不知道从哪儿说起，但还是艰涩地回忆着。

 

「我们在布鲁克林的公寓被毁了，我同意爱德华去复仇者大厦，因为爱德华需要你。我以为你很快会发现爱德华的身份……甚至你第一次打电话来的时候，我以为你已经发现了。」

 

托尼的大脑艰难运转。

他想起来了。

 

第一次打电话，他自顾自说了一大堆，甚至不等对方出声。后来每次爱德华，他刚想着谈几句，男孩子就恰好挂电话了。

 

他跟爱德华的父亲有过几次联系，都因为时间太晚，出于礼貌选择了信息。

 

记忆中那些没被重视的细节，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。

 

爱德华的笑容给他的熟悉感，以及，他之前也就住在布鲁克林……

 

明信片上的姓名，那不是罗根，那是歪歪扭扭的罗杰斯。

 

爱德华对钢铁侠有超出常理的了解，甚至非常熟悉他各种型号的盔甲——以前他会亲自给史蒂夫讲解他的盔甲。

 

他的大脑轰轰地响着，像是过载般沸腾。

 

 

「我搬到了曼哈顿，是巴顿的房子。你昨晚约了我谈爱德华的事，短信，我是来见面的。但是……」史蒂夫眼神复杂地左右看了看被破坏得一片狼藉的战场，「我说要跟你当面谈的，也是爱德华的事。」

 

慢慢地，托尼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，他先是像受到巨大的打击般，身体颤了颤，随即，强烈的愤怒铺天盖地淹没了他，他脸色铁青紧绷，咬牙咬到牙根发疼。

 

「为什么不说？五年，史蒂夫。」

 

他竭力压着声音，却仍不受控制地变得尖利，带着沉痛的威胁与警告，一字一字从咬紧的牙关中迸出来。呼吸变得粗重，他突然用力地急喘了一声，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压抑，但眼中的怒火还是越烧越可怕，裹挟着痛心与焦躁，他紧攒着拳头，好像不从史蒂夫那儿得到一个解释就要上去揍人。

 

「我很抱歉，托尼……」他并没有选择。

 

「噢，见鬼的，收起你道歉！」他突然大吼出声，「我他妈只想要个解释！」

 

「Now！Explain it！」因为太激动，最后几个词，他吼到嘶哑破音，狼狈得不成样子。

 

钢铁侠抬起手掌，发泄一般猛地朝一旁无人的废墟轰出一炮。隆隆的冲炸声响震斥耳畔。

极度受伤与愤怒的表情令他好看的面孔扭曲着。

 

他脸色严峻地面庞抽紧，大睁着眼，瞬也不瞬，毫不畏惧地直视史蒂夫，眼中的威慑，像是极度痛恨，却又像同时承受着几乎击倒他的伤害。他像是被重伤的野兽般，变得警戒，变得防备，也变得更加脆弱。

 

史蒂夫知道，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害到了托尼。

他的心抽搐着，但他毫无后悔的余地。

 

他再次深呼吸，困难地说：

 

「我在瓦坎达生下了爱德华。当时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关系还很糟糕，我甚至不确定你还会不会接受我或者爱德华。我被全球通缉，协议和政府的问题也摆在那里，我没有选择。托尼，但我真的非常抱歉。」

 

史蒂夫说着，看上去沉痛而懊悔。他绝不比托尼轻松，托尼眼中显而易见的疼痛像尖刺般扎入了他的心。他像是再次沉入了冰冷的大洋，肺部仿佛浸泡着那种可怕的窒息感。

 

托尼是如此地愤怒，更甚于之前任何一次。

他没有接话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。

 

而史蒂夫也快说不下去了。这样的氛围太过吓人，他感到喉咙里像是梗着什么，但他不得不继续：

 

「我们关系好转之后，我一直试着告诉你。但你知道，我们之间甚至没有了来往。当你偶然遇见爱德华的时候，我想也许由你来发现爱德华的身份会好一点。但我没想到——」

 

「没想到我一个傻瓜三个星期都没发现朝夕相处的是我的孩子？！！！」

 

托尼突然尖刻地爆出一声大喊，想要怒吼的声音，因为太过激烈的情绪而被拔尖起来。他喊完就剧烈地喘了一大口气，眼眶湿红，那一刻，罗杰斯差点以为他会就那么流下眼泪来。

 

他咬紧牙关，重重地呼吸了几下，胸甲遮住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，却遮蔽不住他显而易见的颤抖。

 

他粗重地低吼了一声：

 

「操你，罗杰斯！」

 

他喘息着，痛苦地闭了闭眼，他像在挣扎。

许久，再睁开眼时，他可怕地冷静了下来。

 

从最初的震惊，到汹涌的愤怒，到最后，他突然令人惊慌地平静了，像是一切都无所谓了，像是被践踏到破碎之后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
 

他们之间，似乎有什么出现了裂痕。就像是被破开的岩壁，噼里啪啦，裂痕迅速延伸拉长。明明触手可及，那一瞬间，托尼却远得吓人。不是绝望，只是单纯的愤怒与疼痛。如同寒冰覆盖般的疏离，但就连希望和温暖都不能抵达、消释。就像是内战西伯利亚那时候——他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，一切的起点，以及一切的终点。

 

那种不能信任、不知道怎么再信任的疏离，像匕首般割剜着他，寒冷得疼痛，然后麻木。

 

史蒂夫全身冰凉。

 

最刺痛人的，永远不是那些能流出的眼泪，能咆哮出的愤怒，或能说出的疼痛，而是沉默，以及一双眼睛。

 

托尼的嘴唇颤抖着，看上去无助而迷茫，仿佛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。但他身上分明又有着深深的痛苦、愤怒，甚至仇恨，两者交混冲突，用力地拉扯着他，几乎撕碎了他的心。

 

史蒂夫知道托尼不可能离开，他不会失去他，但那一瞬间的距离感比失去还要令人茫然，令人心痛。

 

他的眼眶难以遏制地湿润，但他仍眼也不眨地直视着托尼，跟他一同煎熬地沉默着。

 

托尼终于出声了。声音很轻，像是沉重的叹息，但更像是痛极的呢喃。每一个字都很轻，却都重重地戳刺在了史蒂夫身上。

 

「我不知道，你究竟有没有了解过我，罗杰斯。」

 

托尼的声音远得像是要离去，史蒂夫一惊，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他，似乎要再解释——哪怕他已经不能作出任何辩解——托尼却猛然一动，躲开了。

 

史蒂夫手僵住了。

 

「嗒」。面甲瞬间合上，钢铁侠以极快的速度拉升，风驰电掣地飞走，将他一个人留在了原地。

 

托尼内心挣扎着、煎熬着，像是被火灼伤了般，疼痛、难受得他几乎要哭泣。

 

他本不应该这样，因为这不是完全不能原谅的事情，而他甚至能理解史蒂夫，但是，上帝，现在这对于他来说，太多了。这一下子真的太多了。

 

他当然注意到了，当他说出那句话时，史蒂夫那像被踹了一脚般的表情。

 

在这之前，美国队长流泪，他只见过一次。五年前，西伯利亚，当他高举着盾牌愤怒地砸下时，托尼看到他咬着牙，脸上泪水蜿蜒。

但那时候托尼仍用言语尖利地反击，直到盾牌喤噹一声被摔下。

 

他总是这样。在受伤的时候，不顾一切地试图反击。

所以，即使刚刚史蒂夫蔚蓝的眼睛已经逐渐被濡湿，他还是不可自控地继续伤害对方，用眼神，用沉默的动作——这一切并不使他快乐，反而令他痛心、自厌。

 

所以他选择在他说出不可扭转的话、做出搞砸一切的蠢事之前，阖上面甲，飞走了。

那时候，他心跳得太痛、太响、太沉，他完全不可能顾及得到史蒂夫的感受。

 

史蒂夫没有当着托尼的面落泪，他没敢眨眼，只是直视着他，沉重而饱含懊悔。

 

但这有什么用！

 

托尼想要冲他咆哮，不掩饰任何怒气，歇斯底里地怒吼！

 

他以为他的懊悔能挽回什么，能弥补什么？什么都不行！

 

一想到爱德华对他的可怕误解，还有那孩子的委屈、痛苦，他就几乎失去理智。

 

他错失了爱德华过去的所有——他被孕育，他的出生，他的成长，所有。他蠢笨地完全不知道他有个孩子，甚至当那孩子接近他时，他还愚蠢而可笑地一无所知。

 

有些东西一生只能有一次，就像是在阳光下破碎的肥皂泡，往后他即使再想碰触，也完全没可能了。

一个孩子的成长，不是可以倒退的录像带，过去了就过去了，他甚至抓不住一丝时间的影子。

他不知道刚出生的爱德华是怎么样的——他长成了跟他出生时完全不同的模样，而他错失了过程中的所有——他不知道他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什么，也从没看过他幼时走路踉踉跄跄的样子。

 

那些宝贵的、被人珍重呵护的，对每个人来说一生就只有一次。

爱德华不会因为史蒂夫的懊悔或着他的悲伤而再被孕育成长一次。他成了一个孩子，有他的个性和感情，同时带着心中的眼泪与伤痕——

 

噢，见鬼的，他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给他的，就是生命，以及伤害。

而事实上，如果可以，他甚至不愿意见到那孩子露出一点难过的表情！

 

然而那一天他大声哭泣，哭到嗓子都哑了，跟他喃喃说着他被抛下的痛苦、他不被爱的破碎。

 

托尼想起那孩子对他崇拜至极的模样，想起那孩子惊叹的时候张着小嘴看呆的模样——在托尼给他展示立体投影时，他大睁的双眼倒映着晶蓝的亮光，如同映衬着夏日的繁星，美丽而引人注目。

他聪明、天才，有着可爱的任性和小小的骄傲，对世界充满了热情与好奇，对科技和机械拥有与生俱来的热爱与敏锐。

 

——噢，上帝，他到底是怎么了，他为什么会没有想到！爱德华明明就如同每一个史塔克般，耀眼而出众。

 

那孩子那么体贴、那么勇敢，他的发色像他，眼睛却像极了史蒂夫。还有他的年龄，上帝。枉费他自诩是这个星球最聪明的人，他竟然没有察觉——

而娜塔莎似乎远比他敏锐，她的那番话也许就是指这件事了。

 

他想起那孩子的笑容，带点怯意的、精力充沛的、激动的。

他想起他用娇嫩的童声喊他「托尼」，总是带着崇拜与信赖，好像他能够给他所有的一切。

 

然而，这一切都破碎了。

 

他什么都没有给他，除了伤痛。

 

这个事实让托尼哽咽了。

 

爱德华一定都知道了。

他看到那本相册，知道了他就是那个「抛弃他」的Alpha，所以才会哭成那个样子。

 

不是他和史蒂夫令爱德华想起了他的父亲们，他们就是他不称职的父亲。

 

老天啊。

 

这一瞬间，托尼不可遏制地流下眼泪来，盔甲内晶蓝的光屏微微映照着，他逐渐被濡湿的脸庞。

 

那天，当他兴高采烈说着他未出生的孩子时，爱德华的僵硬与悲伤却被他曲解。

然后那男孩哭了——他看起来像是忍了很久，再也忍不住了。

 

他总是想要让他满意，总是避免给人添麻烦，但他最终还是哭了。

他的心是破碎的，托尼的也是。

 

爱德华说：他的Alpha父亲有其他小孩了，他看起来很开心。

 

噢，上帝作证，如果当时他知道爱德华，他也会开心到发疯。

 

可是，现在……

 

现在他完全没有头绪了，他只感到混乱，感到晕眩，感到痛恨、愤怒而懊悔，这些排山倒海的情绪淹没了他。

 

一切都只是个误会，却残忍地几乎要杀死他。

托尼的心裂开、破碎。那种不再完整的疼痛令他呼吸困难，眼泪不可遏制地沿着面颊往下流淌。

 

这大概就是那孩子的心情了。

 

他不是想不到，爱德华有可能是他的孩子，他只是不愿想这么荒唐的一件事。

 

之前他怀疑过，在某几个瞬间，但他想，那太荒谬了，美国队长不会瞒他一个孩子。那是一个孩子，有知觉、有感情，会哭会笑的孩子，而不是其他无足轻重的东西！他永远不敢想象，罗杰斯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。

 

但事实上，他做了！见鬼地，他就是这么做了！

 

噢，天杀的！该下地狱的！

 

托尼眼眶湿润，浑身发抖，这两天过于密集的冲击令他呼吸困难，脑袋晕乎乎的。

 

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回大厦，想见爱德华，哪怕一身狼狈，带着硝烟的味道、破损的战甲和流血的伤口。他想要拥抱、亲吻他的孩子，想要告诉他，他其实真的很爱他……

 

复仇者大厦就在不远，他的推进器有微损，但不碍事，他很快就能够回去了——也许爱德华会很惊讶，会难过，但他之后一定会开心，他愿意听他说他的委屈，然后一遍遍安慰他……

 

「Boss。」警报声突然在盔甲内低响，「大厦顶层能量异常波动，出现空间裂口，不明人士入侵。」

「生物体征数据库中比对无果，无法确定身份。」

 

监控录像被调入视野中，星期五冷硬地说：「敌方目标疑似——」

「爱德华。」

 

 

***

怔怔地望着钢铁侠远去，史蒂夫张了张嘴，却什么都没能再说出来。

 

他还能辩解什么？

 

他确实有了面对托尼怒火和谴责的准备，但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，他还是难受地几乎承受不了。

 

也许托尼最终能理解、能原谅，但绝对不是现在，他需要时间。

 

而他，似乎也该走了。

 

四周全是被破坏的建筑，残缺不全，空落落的只有他和幻视。

 

之前一直旁观、没有掺和进来的幻视终于说话了：

 

「不要难过，队长。他情绪非常激动。」脑电波扫描的结果。

 

幻视只能这么说，他不确实，这样安慰是否合适。

 

人类的感情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复杂了，他甚至没办法理清托尼。

他似乎愤怒，同时悲伤、痛苦、遗憾，却又有着兴奋与激动，他似乎恨着罗杰斯队长，同时却又那样爱着他——是的，「爱」，一种他从未想过能触碰的感情。

 

「谢谢你，幻视。」史蒂夫说，「我没事。你先回去大厦吧，我也——」

 

「嘀——」

 

尖利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话，他急忙掏出复仇者联络卡，而幻视脑中滚动过数据，他说：

 

「是史塔克先生。」

 

是对所有复仇者发出的通讯——

 

「复仇者！大厦遭到外来势力攻击！」托尼焦急的吼声传出，令他们绷紧神经。

 

而他接下来那句话更是让史蒂夫全身冰凉：

 

「史蒂夫！对方的目标是爱德华！！」

==待续==

码完这章我已是个废人。文力全无好痛苦啊QAQ。我就是写不好啊摔！

节奏很快、很紧凑，所以接下来都挺吓人。

这几天老是发泄负面情绪，不好意思。请别担心，我还好。

谢谢❤

p.s. 因为最近有点忙，评论我尽量会回的。